Provocation as Agentic Practice：Gender Performativity in Online Strategies of Transgender Sex Workers

作为能动实践的挑衅：跨性别性工作者的线上性别操演性策略

文章/作者信息

杂志《Journal of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Arul Chib¹， Hoan Nguyen²& Daoyi Lin¹

1 Wee Kim Wee School of Communication and Information, Nanyang Technological University,

2 Annenberg School for Communication and Journalism, 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 Los Angeles,

导读

当今社会，人们仍然难以用平等的眼光看待跨性别群体。而性工作也是一种不被尊重认可的工作。由于现实社会的结构性压迫，使得虚拟网络成为跨性别人群能够相对自由地表达自我性别身份的空间。当跨性别身份与性工作者双重身份交叉重合时，复杂的因素使得网络可能成为了复制现实世界对他们边缘化与压迫的工具。他们迷失在-对自我表达及社会认同的渴望、为了安全不得不隐藏性别、为了招揽客户又不得不表达性别等等-复杂的矛盾中。

双重身份交叉的边缘化，使作者提出研究问题：他们的线上跨性别身份展现，在什么情况下是个人的能动力表现、自我赋权，在什么情况下反而是加强了自身社会结构边缘化？

本文以新加坡跨性别性工作者作为研究对象，将对他们承受的社会结构性压迫分类为访问、监控、干预 ，将他们在压迫中的能动表现分类为回避、适应、合作。并指出他们网上性别表演的难题和是否有自我赋权复杂性。

读懂文章需简单了解的几个理论及概念

巴特勒(1988)的性别表演性理论

性别本质主义理论

性别二元论

个人能动作用/社会结构 —— 能动-结构动态

性别肯定受众

虚拟民族志

文章结构

文章的前半部分（背景之前）所论述的是跨性别群体（或性少数 性别多样性群体）线上性别表演及被边缘化的情况和他们的反抗策略。最后对跨性别群体能动-结构动态提出质疑。

• 网上对变性人身份的社会结构性压迫：性别的社会结构性限制”被逐步侵入性和控制性的数字实践（访问 监视 干预）所加强
• 网上变性人身份的能动表现：歧视和边缘化仍在网上跟随着跨性别者。他们则通过在网上表现复杂的性别身份来应对歧视，并且通过数字实践(回避、适应、合作)来面对。
• 对网上能动-结构动态的质疑：网络表达真的为他们赋权吗？肯定和欢迎变性人的网络空间很大程度充当了赋权的来源。但如果这个性别呈现网站是一个将变性人身份迷恋和边缘化的网站呢？以此引出文章研究问题：双重身份交叉的边缘化，在什么情况下，网上跨性别性工作者身份的表现是个人的能动表现 自我赋权，什么情况下反而加强了自身社会结构边缘化

文章的后半部分（背景及之后）所论述的是文章研究结果：跨性别性工作者复杂的线上性别表演及其被边缘化的情况和他们的反抗策略。最后提出他们网上性别表演的难题。

• 社会结构性压迫的在线访问、监视和介入：异性恋等级制度以一种逐步入侵的方式在网上对变性女性性工作者施加压力。（访问监视和干预）的数字实践加强了社会结构的权力,从而限制了她们的性别认同。他们被陌生人侮辱,被顾客迷恋,他们的在线行为被监视,并且由于网络而安全受到威胁
• 回避、顺应、相互协作的线上能动反应：她们用越来越多的能动技术来对抗线上压迫。保持个人界限的同时表面回避顺从，挑衅性地表现性别身份，以及进行性别肯定受众社区的动员。
• 网上性别表演性的难题：能动权或社会结构性边缘化：互联网不仅是性工作招揽的平台，也是表现变性人身份的机会，由于对其他人身份无法核实，因此他们对在主流网站建立个人关系表示怀疑。

一种观点认为：性别服从的表演强化了异性恋的性别秩序和社会结构对变性人的边缘化，这可能导致他们被客户物化。他们在性征询网站上发布了明确的文字和淫秽照片，提供各种性服务，被性工作客户迷恋，也有可能被主流社会视为性变态，从而巩固了异性恋的社会结构压迫。

另一种观点：他们性行为的这种公开（非顺从的女性特质）展示可以抵制性别本质化（即只被视为顺从）和性别二元规范，来对抗网上的社会结构压迫。参照巴特勒学说，这种变性人身份的挑衅性表演可以说是对异性恋二元界限的挑战，以产生一个新的性别现实。（一种非二元的性别气质）尽管只是在虚拟空间表现。

讨论—文章全总结及展望

本研究所阐明的围绕在线性别表现的复杂性,不仅对变性女性性工作者,对更广泛的性别多样化的人也有影响。未来的研究应该更仔细地研究“situated agency“的概念,并探索它的形式可能复制社会结构边缘化。对面临交叉性边缘化的群体的研究可以进一步阐明复杂的问题。

信息可视化图（infographic）

Comments

本次课程可以说是很有趣的全新体验了，选择了一篇感兴趣的文章研读，虽然看不懂英文的过程很痛苦，但是一遍又一遍地读，当读懂和吸收了一些有趣的新观点的时候，感觉还是很妙的。阅读完整理文章思路的体验也很有趣 ，当一遍又一遍精炼地梳理出文章结构的过程中，竟然还会蹦出新的知识和更深刻的理解，读的过程一直是发出“哦~哦？哦！！”的声音。 身边的同学都好优秀，英语很好而且读的文章都很复杂却很有意思，跟着大家一起确实学到了不少新技能，也通过他们对许多不同领域的东西有了多一点了解。

而我所选择阅读的是一篇关于跨性别性工作者的定性研究文章，通过访谈观察等方式研究了这个双重边缘化群体的目前状态，因此我也是很大胆地也是第一次采用了比较抽象的方式去做信息可视化的图片，我希望这种方式能够更好地通过视觉传达出文章背后隐含的意义（也许真的只有在Free zhao 的课堂上敢这么干了）。希望能给看完我的视频或者看完我的导读的朋友带来一些思考或者新知识吧~

当然最后还是要微微夸赞一下福利赵老师的，幸好我的学术入门遇到的是你而不是一个“枯燥老头”（我的刻板印象，没有讽刺任何人的意思），不然我以后可能会对超级长篇的英语文章产生阴影，还没入门就终止了我的学术生涯。感谢你让我知道了搞学术的人也可以这么有意思的，嘿嘿。

原文

Arul Chib, Hoan Nguyen, Daoyi Lin, Provocation as Agentic Practice: Gender Performativity in Online Chib, A., Nguyen, H., & Lin, D. (2021). Provocation as Agentic Practice: Gender Performativity in Online Strategies of Transgender Sex Workers. Journal of 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 26(2), 55-71.